羨魚有所動容，問：“那你還做山賊嗎？”

莫小林目光閃了閃，薄唇輕啟。

“我……我不想做山賊，但我有時候……可能真有病。”

羨魚知道他想說的是，他有時候會控制不住自己。

“既然你不能保證，又為何答應我？”

莫小林說：“認識你後，我發現和你在一起時我會變得平靜，每當我控制不住的時候……”

他抓起她的手，按在自己的心口上，他說：“每當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時候，心裏就想著你，想著我要是死了，消失了，你便沒人保護，我便能平靜下來。”

他的話說得奇怪，她需要什麽保護？

可這番話卻讓她感動。

她正待開口說些什麽，卻又聽他道：“可是……從那天起，你身邊就不缺我了。莫臨淵會保護你，我心裏很清楚。”

“嗯，啊……？”她又有些懵逼了。

“你不會是懷疑我與莫臨淵有些什麽吧？你可別亂想，什麽都沒有的。”

“不是！”莫小林心中又苦澀又覺得好笑，他說：“我以前，無所畏懼，真的不在乎生死。我一個早該死去的人，有什麽可害怕的，是不是！”

“不，不是！”羨魚聽著他說這些話滿是心疼。

他是被親人所放棄的孩子，不知道李小魚是不是也如她這般？

是被家族所放棄的孩子呢？

想到她們有可能是同樣的命運，看著莫小林，就有些同病相憐的感覺。

“沒有誰的生命是該被放棄的，沒有人生來就該死。若是這樣，又何必世間走一遭？”

莫小林淡笑一下，輕輕將她的頭按進自己的懷裏。

他的聲音帶著幾分清冷，有些像莫臨淵。

“你說的對，螻蟻善且偷生，何況我們是人呢。所以在遇上你後，我開始害怕消失，害怕死亡，所以我已經不做山賊很久了。”

他能這麽想是好事，但羨魚害怕呀，他有病，萬一再控制不住做點兒什麽發洩的事情來。

她擡起頭，問：“你多久沒發病了？”

莫小林說：“從認識你後，算上這次我只幹了四次。”

四次？

羨魚忍不住翻白眼。

不到一年四次，少啦？

“就第一次殺光了人，之後，我的龍牙刀都沒再見過血，這次也是，這次我用的是迷藥。”

他還一臉邀功的模樣，羨魚無話可說了。

“那你以前呢？以前多久一次？”

“這可不一定，得看我一年醒幾次。”

“啊……？”

“不是，我是說……這得看我有沒有空。”

羨魚：“……”

“哐哐哐……”正說著話，一陣急切的敲門聲響起。

羨魚轉過頭去，見著莫小林已經越過了她，去將那門打開。

門口站的，赫然就是蕭言慶。

他滿面潮紅，一看就是急切的趕了路的。

“怎麽才來？”莫小林的第一句話是抱怨。

蕭言慶氣得想揍他，就是打不過。

“你好意思說？你說，你又捅出了什麽簍子？你想折騰死我們，是不是？”

“這不是我捅出的簍子，是莫臨淵的。”莫小林臉不紅心不跳的說，弄得羨魚都替他汗顏。

【各位同胞們，三八節快樂！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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